很久很久以后,一双手搭上她肩头。

她听见自己尖叫的声音。

而那双手稳稳扶住她:“徐颂宁,是我。”

是薛愈的声音。

她睁开了眼。

薛愈依旧昏沉睡着,面色惨白成一片,握着她手指的手渐渐脱力,从她掌心滑脱下去。

徐颂宁心头惴惴,伸手去摸他脉,目光不经意落在他腰间,看见那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玉佩,“是本会成为,我们阿怀亲人的人。”

所以那究竟是怎么样一群人呢?

徐颂宁看着他腰间那玉佩。

玉佩不是寻常事物,大多都是独一无二,少有做成一模一样的。

除非,本就是一对儿,充作信物,预备来日佐证身份。

薛愈做了场噩梦。

再醒来时候已经躺在了宣平司,江裕撑着头守在他一边,看见他醒了,麻利地递来茶水。薛愈抬手要接过去,却发觉自己手臂被人严严实实绑住了。

他目光落在那绷带上,江裕擎着杯盏:“是周大夫给您捆的。”薛愈倒腾了另一只手来接茶水,嗓音哑透了,说话只剩下一点低沉的气音:“她人呢?”

“徐姑娘送了侯爷回来后便离开了,并没多逗留。”

薛愈点点头,江裕继续道:“周大夫说…侯爷是骤然情绪跌宕,牵扯到心脉旧伤,气血逆行所致的,叫侯爷这些天安心养着,他去给侯爷熬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