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夫:……

他在熟人面前嘴碎至极,此刻罕见地缄默下来。

薛愈神色寡淡地吞药丸,然后熟门熟路地接过他手里的汤药,一饮而尽,把药碗递到他手里,看着这人瞪得溜圆的眼珠子,很温和地询问他:“还有事情吗?”

周大夫很委婉道:“虽然如此,然而男未婚女未嫁,你这样唐突冒犯人家姑娘,实在不太好,你平时虽然人模狗样、狼心狗肺、衣冠禽兽,然而对姑娘家倒还是守礼节的,不好对着徐姑娘搞特殊。”

薛愈:……

他默默抻了把自己的手臂:“我不是有心的——我这胳膊什么时候能好?”

周珏后却三步:“清姑娘手艺不错,给你接得挺好,好好将养五六天,差不多就好了。”

薛愈点一点头:“你问一问她和徐姑娘,若是她们两个人都愿意,就叫她去服侍徐姑娘吧。”周珏挑起眉头,听他慢吞吞道:“叫江裕把那些欠条送回去,她活得水深火热,又身体孱弱,身边跟着个会医术的,或许也能好过些。”

“她替我祭拜父母十数年,我能谢她的,也就只有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了。”

周珏把这话捎带出去,安排了各路人。

阿清彼时正在那药房里头钻研给六皇子的药方子,听见这问询很直接地问道:“侯爷是想安排人在徐姑娘身边吗?”

周珏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