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后她又在原本的图纸上改动了一二,照样吩咐人呢去打了一副新的出来。

算算日子,也快好了。

“铺子里昨日来人说呢,就差一两颗珠子了,姑娘要去看看吗?”

徐颂宁点一点头:“若好了,我就顺路送去给阿宵。”

云朗脸上带伤,不乐意见人,便只有阿清和云采跟着,三个人凑在马车里,徐颂宁闭目养神,阿清和云采一人一小把瓜子,说着闲话。

路途不远,很快就到了,云采进去问了,很快把那冠子捧了回来,精致秀气的一顶,不过分张扬,也不失大气。

徐颂宁颇满意,点一点头,吩咐人去沈家。

马车却没走,有人扣了下车门:“徐姑娘?”

这声音徐颂宁如今可太熟悉了。

是薛愈的。

徐颂宁从前对他倒也还算是坦然的,此刻晓得两个人之间横亘了一桩婚约,心里头咂摸出一点乱七八糟的滋味儿,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应对。

她叹一口气,缓了缓精神,起身出去了。

薛愈站在外头,神情温和地对她点一点头。

一别几日,他似乎是清减了些,腰愈发瘦,整个人精神倒还好,只是瞧着扭伤的手臂依旧不太灵光,垂在身子一侧,没什么太大的动作。

“侯爷好。”

薛愈并不直视她,挪开视线回礼:“偶然瞧见徐姑娘马车,所以来打扰一二,冒昧了。”

徐颂宁摇摇头,示意他有话直说。

薛愈缓声道:“我父母的遗骨…我预备着近日迁入祖坟,因这些年都是姑娘祭拜的,所以来交代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