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宁细想过满宫后妃,薛贵妃和薛愈是血亲,后者既然费心劳力帮着沈家翻案,则必然不可能是她,其余的妃嫔家世地位都不显,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,满打满算,只有皇后瞧着有些可能。

可是皇后没得为什么要针对沈家?

沈家和皇后,可曾有过什么利益牵扯吗?

徐颂宁百思不得其解。

这样的事情一天没了,仿佛便一直有把剑高悬她头顶,盘桓不去,随时要叫她粉身碎骨、万箭穿心。

她心力被这事情悬着,一天天虚耗着精神,对别的什么事情都拿捏不起精神来。

整个春天就这么没什么精神地过去,直到立夏前日,昌意公主送来了一封帖子。

“昌意公主生辰宴,邀众人参加呢。”

云采念着那请帖:“听闻世家公子大多也被发了帖子,定安侯那里也有一份。”

徐颂宁眼垂着,漫不经心翻看那请帖:“嗯。”

公主请宴,这是好听的说法,那是上位者、帝王亲女,其实该称“赏宴”,陛下的女儿赏脸请众人上门宴饮,哪个不知好歹地敢推拒呢。

尤其对她这样弱势的来讲。

“问问二妹妹、三妹妹去不去。”

她语气平和地搁下请帖:“咱们别太出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