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表妹性情纯良,倒是信了,叹口气,各自坐回去,继续你一嘴我一句:“听闻那位薛侯爷很凶。”

“据说他当年清剿一位贪官家里,血水积到了膝盖。”

徐颂宁比划了下小腿肚子到膝盖之间的距离,心说这流言蜚语传播得还真是“水涨船高”、日新月异。

“阿怀。”

霍修玉伸手把徐颂宁从被盘问的境遇里捞了出来,打发两个小丫头出去玩,尔后开门见山问她:“阿怀,定安侯是来提亲的,他说你是愿意的,究竟怎么回事?你是真的愿意么?还是遇上了什么旁的事情?”

她一连串话问完了,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急切,轻咳一声,缓和下来:“舅母只是担忧你……”

宋景晔原本还斟酌着怎么问委婉些,猝不及防听见大嫂这么直接,轻咳一声,补充道:“我问了人,前日你们一同去了昌意殿下府上赴宴,是席间遇上什么事情了吗?”

徐颂宁被人揭了老底,从容的神色略有些端不住,指节蹭过鼻梁:“并没有。”

“我的确是…愿意的。”

她好像从没喜欢过一个人,嫁人于她而言,也不过是从徐家走出去的一条路子,与其让父亲给她挑选,不如她自己选择。

薛愈或许不是最好最适合她的人,但他很好。

这就足够了。

徐颂宁心里很平静,看着两位舅母不太相信的眼神,默默拈起腰间玉佩:“并没有遇上什么事情,且母亲与外祖是曾与我们定下婚约了的,我信他们的。”

霍修玉和宋景晔对视一眼,都叹口气。

事已至此,沈家也点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