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这是?”

霍修玉继续叹气:“这是避火图,成亲不止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的,免不了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做。”

徐颂宁想起那日,深埋她体内的,微带薄茧的手指,脸腾一下子烧红,头脑都有些发晕,抿着唇不敢看霍修玉,更不敢细瞧那本子。

“我那日问过,他府中没蓄姬妾,平日里也不怎与女子往来,许多事情只怕他也不太会,故而……”

霍修玉只以为她是害羞,硬着头皮直起身子来:“阿怀你学一学,到时候总能少受些罪。”

徐颂宁:……

她更焦虑了。

阿清给她添了安神香,却也于事无补,所谓心病要用心药医,徐大姑娘自恃并不把这婚事放在心上,然而却也实实在在忐忑不安。

时近七月,天气燥热,两朵云和阿清摇着扇子坐在她旁边,云采捧了冰碗给她:“姑娘的婚期定在八月初,这一年的中秋节,就要在外面过了。”

徐颂宁手上正绣一朵祥云,听闻这话,指尖轻轻一颤,手里的针法全乱了,干脆扯开重来。

“左右都是一样,在家里和在…也不过都是那些礼节。”

另一头,云朗勾着脖子要云采喂一口冰碗给她,被冷不丁塞了块冰,凉得她牙花子乱颤:“中秋还好说,七夕之前没成便一切都好。”

徐颂宁:……

她并没把昌意公主府的事情透露给两朵云,这两人此刻还处于一个“你这厮居然敢求娶我家姑娘”的心态上,对薛愈并没多少好印象,非常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