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宁是玲珑剔透的人,登时明白,温和地垂首:“不是的…入宫去拜见皇后与贵妃,回来时候还早,侯爷说,后日便忙起来了,趁今日无事,陪我来探望老祖宗与舅舅、舅母们。”

“哧——”

霍修玉掩唇笑出声来,指着徐颂宁道:“老祖宗看看她,这才嫁过去几天,便向着人说话了。”

二舅母宋景晔也难得风趣,拍了下她:“你把阿怀脸都说红了——什么几天,拢共也才十来个时辰罢了。”

满座都笑起来,老太君牵着徐颂宁的手不肯松,一边笑着,一边又说:“向着人说话,就是满意了,我们阿怀能找到个喜欢的、满意的就好,那是个好孩子,好孩子呢。”

前头薛愈也正跟沈宴兄弟两个说着话。

如今外甥女已经嫁过去,再刁难难免显得苛刻,沈宴态度也客气些:“怎么想着回来,是不是阿怀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?若有,说出来,我们到底是她长辈,自当管教的。”

“阿怀…她很好的。”

薛愈从未听过人这样叫徐颂宁,徐家的人都叫她一声大丫头的。

阿怀——

他重复着这念法声调,温和地置身两位舅舅间:“明日是三朝回门,后日便又要忙碌公务,担忧一时半刻抽不出身陪阿怀来拜见长辈,故而冒昧来拜访的。”

沈宴:……

他叫阿怀叫得倒是顺口。

另一边的二舅沈寄轻咳一声:“你有这份心是很好的,我们也想着,待过了这阵时日,去你们府上看看,阿怀到底年轻,若有什么事情处理不好,她两个舅母到底也管着我们这样一个家,许多事情见了面也好详细问问。”

“这是自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