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渐渐回想起,自成亲的这几天以来,她和薛愈平日里的接触并不算少,手也时常牵着,她眼前却鲜少再晃过那些场景。

难不成是靠得不够近么?

她想不明白,握着薛愈的手指松了些,坐在椅子上,神思涣散。

阿清已经奔来,就地给徐颂宁把脉:“姑娘没事,只是惊吓过度——是适才遇上什么事情了吗?”

薛愈摇着头,徐颂宁也摇头。

“没有,就是忽然一个恍惚。”

阿清皱着眉头:“那便奇怪了……”她打量一眼两个人始终牵着的手,心说大约也不是起了争执,到底也没多言:“我去给姑娘开一副安神汤,姑娘且先坐一坐。”

徐颂宁唇色苍白地颔首。

众人又都散去,廊下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
徐颂宁仰头看着薛愈,薛愈也正低头看她:“是怎么了?”

她摇着头,不知道这种事情该从何说起,若要说,仿佛她生了癔症一样,薄薄的唇抿至苍白,徐颂宁最后道:“昨夜没有睡好,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,所以吓到了。”

薛愈眸光落下去,显然猜得出她这话里不尽不实的成分。

然而到底没有说什么,只是轻轻点一点头。

徐颂宁抿着唇,手捏着他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