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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没有薛愈,她命丧在那时候也未可知。

想到这里又觉得懊恼,怎么又念叨起他来。

徐颂宁揉了眉心,抿着唇一笑,摇摇头:“也好,年后就去吧。”

总不能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上次遇上了魑魅魍魉,那这一遭换个地方去也就是了。

这事情一个插曲一样,很快就过去,又过了几天,年底了的时候。

徐颂宁还滞留在敬平侯府里,郭氏死到临头,已经没什么人好恨,于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来恶心徐颂宁。

徐颂宁心思不畅,对她这样的行径只剩下好笑。

敬平侯倒是多有一点考量,这日叫了她过去:“我这几日,听闻了一些关于定安侯的时期。”

徐颂宁眼皮子耷拉着,好不容易赶出脑子的事情又被他扯了回来,嘴唇抿着:“父亲请讲。”

总不过是霍五娘和薛愈之间一段可有可无的传言,徐颂宁点着头听着,听敬平侯说:“这样的事情,发生在男人身上也不算少见,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点风流往事呢?你是从小乖顺的,不要被这样的事情绊着,闹小儿女脾气,因为这样的话和他有所生分。”

他说着,手随意地在徐颂宁肩头拍了一下。

“不要因小失大。”

徐颂宁温顺地应下了,她眼皮垂落,把那些所谓悖逆的神色遮掩过去,敬平侯还要再多嘱咐两句的时候,外头人忽然听见了几声动静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回侯爷,薛侯回来了。”

徐颂宁原本趁着这样的时候,要去喝一口桌上的茶水,指尖猝不及防地贴上滚烫的壶身,燎烧出晶莹的一点水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