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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着唇,苦笑起来。

徐颂宁的嗓音温和宁静:“别想太多。”

装乖扮可怜都已然不奏效,徐颂宁扣了门窗,吩咐阿清多送了碗勺进来,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再说话,沉默安静地给薛愈摆好了餐具,自己闷不吭声地用完了午膳,然后抬头看了眼一筷子没动的人:“侯爷,时候不早了,没有公务要忙吗?”

薛愈隔了许久才寻回一缕魂魄,答话的时候微微发着颤:“今日还回府里吗?”

徐颂宁点头: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
他似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轻轻说道:“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了。”

他抬了抬手,过来要抱一抱徐颂宁,徐颂宁的四肢僵着,被他抱住的那一刻下意识就要把人推开。

她晓得他的不容易,晓得他血淋淋的一段往事岁月,晓得他曾经被打碎了所有拥有的东西,被利刃在心口划以深刻的印痕。

可是她也不是什么完完整整的人,她也有着缺失与遗憾,带着缺口和需要疗愈的伤痕。

徐颂宁映着一点日光,目送了薛愈离去的背影。

薛愈也回头看了她,看她站在廊下,半倚着门,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
他再走的时候没有独自骑马,在马车上静坐着,手指撑着额头,隔了很久,发出轻轻的一声喟叹。

这一餐用得不太愉快,但徐颂宁还是照样赏赐了府里的人,转头吩咐了阿清:“去敬平侯府。”

阿清原本以为徐颂宁是要去寻徐颂焕的,毕竟几经耽搁,她当时送来的那张纸总算有了眉目。

可徐颂宁并没进敬平侯府的正门,到了地方就吩咐人去她三叔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