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母颇为讶异地抬了抬眼:“我就说瞧见了你府上的马车——怎么来了?”
“想念老祖宗了,来看一看。”
徐颂宁抿起唇,浅淡地笑了笑。
霍修玉点点头,开篇的话和舅舅与外祖母差不离:“我们阿怀怎么又瘦了?”
“看起来是真瘦了。”徐颂宁自个儿往自己脸上捏了两下:“老祖宗和舅舅见了我,也都这么说。”
正说着,老太太把那信的事儿说了,询问自家大儿媳妇乐不乐意去。
“您愿意出去,那我们有什么不愿意的?”霍修玉笑
说着又问徐颂宁:“阿怀一起吗?”
徐颂宁摇摇头:“我一去那么多天,侯爷要不放心的,舅母去罢——两个表妹也要同行吗?”
“若不带她们,只怕一个两个的,就都要闹脾气了,自然也是带着的。”霍修玉抿着唇笑一笑:“晚上留下用晚膳吗?还是也怕你家侯爷不放心,要回去吃?”
徐颂宁红了脸,自己轻轻笑起来。
因为这么一句玩笑话,她今日就真的留在了沈家,用过晚膳后才回府。
回去的时候薛愈在门边等她,夜风颇凉,他一身料峭地站在那里,可怜得很,仿佛一个没人要的孩子。
“怎么在这里等我?”
徐颂宁叹一口气:“不怕冷着么?”
男人动了动唇,意思很明确,担忧她这么一去就不回来了。
徐颂宁手在夜风里吹得有点凉,被他握过去暖着了,徐颂宁漫不经心地说:“今日遇上三殿下了,就是侯爷跟我说过的那位,侯爷还说他不勤勉,侯爷今日在家歇了一日,人家却是午休未过,便去找舅舅议事了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