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家刚到阆都,最近生意不景气,别人大多愿意跟本地的商户合作。”薛晟欲言又止。
薛奕轻挑眉梢,“所以?”
薛晟脸上挂笑,“二弟贵为宁远将军,官居五品,若是能沾些二弟的光,结识权贵,咱家在阆都还愁没生意?爹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薛奕扬起唇角,指腹在茶杯边缘摩挲。
“兄长的算盘,打得真响。”
薛晟不悦。
薛奕嘴角抿成一条线,“既是如此,又何必舍了洪河来到阆都。”
“从洪河搬到阆都,这事是爹拍板决定的。”薛晟道。
“少拿爹出来压我。薛氏生意我不同你争抢,五年前我便说了,兄长老老实实做生意,少些投机取巧的把戏。”薛奕目光森冷,话语间没有兄弟恭亲,“朝中有规定,官员严禁私交商贾。我这儿没有权贵给你认识,若没有别的事情,我就不留兄长了。”
薛晟想要薛氏产业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,薛奕早就看了出来,他不屑与薛晟争。
只要不是损害薛氏利益的事,薛奕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
男子汉大丈夫,要干就干一场惊天动的大事。
战场杀敌,恣意快哉。
这生意,若是和官场利益挂钩,大多不得善终。
偏薛晟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钻。
打薛晟撺掇老爹薛庸泽将全部产业从洪河迁到阆都开始,薛奕就同他说过其中利害。
薛晟不听,后来薛家举家来了阆都。
想攀着他官场上一层关系,让薛氏做大做强。
薛晟被拒绝,拿着他的伞,灰头土脸出了将军府。
“他算个什么东西!当了几年将军就六亲不认!”
回到薛府,薛晟怒火中烧,砸了好几套瓷杯,“若是没有薛家将他养大,他能当上将军?!”
“现在不过是想借他这边结交些达官贵人,积攒人脉,让薛氏在阆都有一席之地。他端着个架子,冷嘲热讽,孤傲地不行。白眼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