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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公子这回正眼瞧他了,上下打量一通,面带犹疑:“白先生?画没骨花的那位?”

“正是我呐,画画是副业,吃饭的行事,写书才是我毕生所爱——不信你问他!”

他一指书局掌柜。

掌柜冷冷的道:“小子,今儿是你运道好,碰上活的诗仙了,还不恭敬点!”

白丹青摆摆手,示意不必这样,对那小公子道:“这里谈不尽兴,咱们另找地方。唔,不知小友怎么称呼?”

那小公子也是个伶俐人,见台阶就下,一拱手,“晚辈姓费,小字慎之,不敢与先生称友。”

白老蒲扇似的大手拍着他单薄的肩膀,曳着他往前走:“慎之小友,你那诗写的确实废纸又费钱,我有一处好地方,保准你去了待上三五个月,不说日有进益,也能脱出‘凭栏’之辈!”

说着,一老一少,相携而去。

……

第22章

却说路金喆从银笙记归家,正赶上晚饭时牌。

闻着味儿就饿了,金喆一进屋便就着老太太的茶吃了半块酥皮月饼。

老太太可怜的不行,在一旁道:“慢点吃,去淘金子了,就这么饿得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