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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,我还惦记来着……我是说,惦记你的伤。”

她见裴宛目光凉凉,带着些许讥哂意味。

路金喆挠挠脸,几次摸了摸荷包,想开口,又气馁垂下头。忽然,她耸了耸鼻尖,又凑近闻了闻,低声惊呼:“你饮了酒?”

往日他连茶都不饮,喝酒是遵医嘱嚒?

大约是她的不赞同都写在了脸上,裴宛侧过身,眉心微微拢着,似无奈又似强辩,道:“只有一杯祭酒,还有一杯敬将士们的酒。路金喆,我不是纸扎的,你大可不必如此挂怀。”

“挂怀就是挂怀,什么叫做大可不必?别人我还——”

太子殿下掀了掀眼皮,睇着她。

路金喆撇过头,不再言声。

“你是挂怀。别人也就是叩头请安,你是给我供了一盏灯,日日添油,常常祷告。”

他的声音平平,就好像真的只是陈述一件事,却叫路金喆一阵晕眩,他知道了!懊恼的跺脚,她早该想到,是这灯,罪魁祸首是这灯!

“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她一直都藏得严严实实的,从没想跟他提过。

该不是柳儿,若是柳儿,在弥腊的时候就该被他拿住,来这一遭了。

“刘庆。”

唉!金喆心里叹息,这真的是成也小燕儿,败也小燕儿。

她举起一只手,做发誓模样:“我的确是为你供了一盏长明灯,我……我真的只是想为你祈福!绝对,绝对没有拿你当菩萨拜!”

说完,大着胆子细瞧他脸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