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樊姨娘,你这是做什么?”沈歌钦目光落在地上的枣子上。
“我在帮你清掉这些碍事的枣儿。”说完,樊姨娘脸贴了贴乐漪的额头,让婢女先抱乐漪回去,她还有话要和沈歌钦说。
贴身婢女抱着乐漪先退下了,长长的廊桥唯剩她们二人。
樊姨娘抬脚一踢,一颗枣子就滚落进池水中,没有激起一丁点水花。
“少和我的乐漪来往,”樊姨娘开门见山,手指轻抚过盘发上的珠簪,摆起长辈训话的姿态,“乐漪是我的心头肉,我可不想她像你这般不受待见。”
一字一句,都像针扎在她的心上。
沈歌钦手轻握成拳,她不受待见,府里人都心知肚明,谁敢和她扯上关系。
樊姨娘往前踱了一步,盯着她轻蹙的眉头:“怎么,是我的实话不中听?”
见她不应声,樊姨娘更是得寸进尺:“你烧坏过脑子,从前的事不记得了,没人怪你,可你总不能忘了,你的出现,害死了谁吧。”
沈歌钦忽地警觉:“樊姨娘,这事在沈府是禁忌,任何人不得提起。”
樊姨娘嘴角轻勾起一道弧线: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不会有别人。”
她凑近,仔细地打量着她,好似要在她脸上瞧出个窟窿:“沈歌钦,你会不会梦到沈夫人啊?”
沈歌钦慌了,不由往后退,背抵着柱。
“怕了?”樊姨娘很满意她现在的表情,怕就对了。
一个无父无母的远房亲戚,来府没多久,沈府的主家夫人就死了,难免让人不多想,还有沈府嫡小姐的位子,她也占了这么多年,要是她啊,恨不得钻地缝里去。
“樊姨娘,饭能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”沈歌钦故作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