鞠青对着她微笑。

“我不太明白您的话是什么意思,女士。”他说。

在深蓝大衣女性脸色变化,要求身边的仿生人士兵赏他一槍子前,鞠青继续说:

“我有颅内血肿病史,大脑受到创伤,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,请问身份信息是什么?我该怎么展示?”

深蓝大衣女性怒气凝在脸上。

她的目光像是要钉穿鞠青。

“你要明白,装傻并不能让你逃脱处罚。”深蓝大衣女性毒蛇一样嘶嘶说。

她转头命令一个仿生人上前,“检查他的身体数据!”

那个仿生人士兵收起槍,对鞠青礼貌地道:“先生,失礼了。”

它拔出一根数据线,然后发现鞠青脑机接口的数据插口,比它的数据线粗了五六圈。

“抱歉,数据线不匹配……”

“啊,”鞠青向冷冻仓一指,“那边有能用的数据线。”

这位仿生人士兵取来冷冻仓的数据线,竟自己动手截断数据线将其改造。

白发青年饶有兴致地打量,这个时代仿生人的自主性,比他想象得更高。

仿生人将插头插入鞠青后颈处的脑机接口,它又重复了一次。

“先生,失礼了。”

电流通过。

鞠青的电子义眼开始闪屏。

白发青年怡然不惧,相差数代甚至几十代的设备差距,设备差距带来的运算力不同,乃至五十年中计算机语言的发展变化……这些他都明白,但不知为何,他依然毫不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