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江出去接电话,一个年轻瘦弱的女警留了下来。
角落里,光线昏暗,隔壁床位的病人昏昏睡着,呼噜声很大。厅内嗡嗡嗡的,全是说话声。
费南斯眯了一会儿,睁开了眼。
女警站在床边正盯着架子上的药水袋,一袋葡萄糖已经吊完,一袋氯化钠还剩一半。
费南斯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女警朝她笑了笑,说:“你没什么事,医生说明天上午就能出院。”
费南斯说:“谢谢。”
袋子里的药水还剩下一点点,年轻的女警察坐在床尾低着头刷手机。
费南斯开口说道:“药没了。”
女警抬眼一看慌了,看了看乱糟糟的大厅,说:“等我一下,我去叫护士。”说着,将手机揣进口袋里,走了。
等了一会儿,还是没见人过来,氯化钠已经滴完了最后一滴,费南斯将点滴阀门推在了最下面。
突然,一声叫声传来,那声音如同钢针一般,直直地扎进了眉心。
“妈!!!”
“医生!医生!快来看看我妈!”
厅内,顿时乱成一团。
费南斯转过头望去。
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围满了医护人员,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被挡在人群外。
女孩满脸慌张,一边小声啜泣,一边踮起脚尖往人堆里看。
片刻的功夫,女孩的哭声从低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。
一个声音道:“小姑娘,先别哭了,打电话让你爸爸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