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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在床榻之上睁眼静卧了一会儿。

睡意刚刚袭来之时,就察觉到一股寒意,他双眼顿时睁开,反应迅速地披上衣服,刚一起身,女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。

“殿下?”

她惊奇地叫道,“你竟然醒了?”

屋内没有灯,谢瑜两步走到软榻处,正欲点灯,祁良夜听出是她,这才恢复成平日冷静沉默的样子。

出声阻止:“不必点灯,下人会进来。”

“有什么事,说吧。”

“殿下,我们把王岳的府炸了。”

她语气兴奋,带着些激动,因为在外奔波一夜,此时在房内随意踱着步,身上散着一股寒气。

饶是一室的黑暗,只有月光洒落几分光泽,

祁良夜坐在床上,借着黑暗揉了揉额头,“为何贸然行事?”

谢瑜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,当即就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,然后猜测道:“王岳应是发现平州的事端了。此番算是试探?”

祁良夜头脑再次清明几分,思索着:

“明日我在政议堂会召集几位大臣,其中之一便是王岳。想必他是听到了平州一案的风声。”

是了,平州水患一案朝廷到现在都没有明确的定论,虽然她之前已经收集证据,但是拿去与地方大小官员核实废了祁良夜不少心力。

谢瑜清楚这其中的关窍,所以一直都在静待时机。

“那明日臣便随您一起去。”

夜半谈话到此结束,谢瑜行礼完当即又想从窗户里翻进去。

男人叹了口气,“有门。”

她这什么毛病,有门不走,非要飞檐走壁跳窗户。

女人当即转了个身形,“嘿嘿”地笑了两声。

“习惯了,嘿嘿,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