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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半柱香过去,李阿茹止住蛊虫的涌出,恢复身形,看着地面上已经不知所踪的蛊虫们,慢慢看着。

“李宜春的杀人咒是以血蛊为引,将七尺花和白泽相配对产出的子虫,杀人咒的母蛊若是以李宜春的身体为宿体,只需一个下午,我就能知道他的具体方位。”

李阿茹给他讲解着杀人咒的制成材料,七尺花和白泽一阴一毒,是顶级的杀人蛊,李宜春选用这些合情合理。

现下,他们只需要回到太子府好好登上一下午便可。

苗疆秘法制成的蛊虫都通灵,相较于启朝北部游牧民族的萨巫降神一说,苗疆的要更加邪性一些,每一届圣女以自身作为灵王降世的容器,不断的培养蛊虫,及至蛊虫通灵后传达下灵王的遗志。

而苗疆子民就是靠着灵王的遗志找都延续下去的方向,苗疆虽说早已纳入启朝的统治百年有余,但因为特殊的人文环境和地理位置,朝廷默认允许这种类似宗教祭祀似的信仰存在。

梅修身为苗疆族人,自是知道灵王的神奇性。

可时隔几年见到她后,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你是真的有天赋”,无论是从炼蛊一道还是身体的承受度来说。

他追查了好几日都查不到的东西,她只需要稍稍观察便能得出结论,女人缓缓摇摇头,“李宜春炼制杀人咒时,我二人曾斗过法,对他自然极为熟悉。”

谢瑜见二人回来后,便问道:“情况如何?”

“网上便知,你先休息。”

李阿茹对她略一颔首,随即便自觉地带着梅修出去了,毕竟她可看见了太子殿下对她传来的警告眼神。

几人是在太子府正院的书房会面的,这两日祁良夜直接将谢瑜搬到了正院,谢瑜这两天身体不太好,又忧心政事,干脆随了他去。

见女人还是皱着眉,祁良夜手指在她眉心一点。

“再皱,都能将我的手指头夹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