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这些领域里,王岳还能插手什么呢?
她想的头疼,男人干脆将她按在座位上,大手给她揉了揉太阳穴。
他这么一摁,谢瑜就径直坐在了他平时处理公务的座位上,对于一个臣子而言,实在是僭越。
还没待他揉上几下,女人便有些不太自然地说自己没事儿,乖觉地跑回自己前几日搬过来的那个躺椅上晃了起来。
祁良夜眉头微挑,也没说什么。
反而心里在琢磨自己和谢瑜的婚事,母后亲手送过来的橄榄枝,他怎么可能不接,现在事情的症结出现在谢瑜身上,归根结底,还得是说服谢瑜。
如何说服呢?
自然是以朝堂事务为借口,而目前的局势,压根没有什么能危险到他们的,除了……佞臣王岳。
谢瑜在担心王岳会作何手脚,他也在担心,王岳的表现太过平静,也正是因此,才足够让人忌惮。
她在等王岳出招,他又何尝不是?
一个搅弄朝堂局势的机会,一个将谢瑜按在他妻子位置上的机会。
男人眸色愈发加深,他盯着不远处女人躺下的身影,大拇指无意地磋磨着她平日擅磨的砚台,思绪翻涌。
而这个平静的局势又是持续了足有两月。
谢瑜在发觉李阿茹精神状态不对时,离李宜春的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,这期间梅修一直陪在她身边,但也没能消除她眉间的阴郁。
那时李阿茹搬进了太子府上的一处别院,谢瑜去看她时,李阿茹正捂着小腹吐了一番。
见她过来,她这才苍白着脸,用帕子擦了擦唇边的饭渍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谢瑜皱着眉,去观她面相。
“我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