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泽川也是真喝多了,被人拐带进了别人窝里都不知道,进了屋就瘫在了沙发上,宛若一只死狗。

沈橘橘就站在客厅的沙发旁边看着张泽川。

此时,张泽川的命唾手可得。

张泽川这个人的命不错,含着金钥匙出生的,是个富二代的命,但他自己福气刻薄,也就只能蒙祖上的荫,等过了三十多岁就不行了,运势会慢慢下滑,慢慢走下坡路。

但也比殷野望止步于二十七岁好。

沙发上的张泽川渐渐感受到了一阵凉气,他浑身发冷,有些无法动弹了,难受的要命,像是被某种食肉动物给盯上了似得,想要睁开眼,却又怎么都睁不开。

在张泽川的身旁,沈橘橘几次伸手,又缩回来,最后,他咬着牙站在旁边看着张泽川。

沈橘橘在犹豫。

他能救殷野望的方式就只有替死,只有杀了张泽川,但是当他站在张泽川面前的时候,却又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。

他从通灵开始就知道,妖怪不能伤人,连伤人都不允许,更何况是杀人呢?

他的内心此刻天人交战,一个声音说“他伤害了殷野望,你不过是替天行道,你做的是对的”,另一个声音说“你又凭什么替天行道,这不过是你的一己私欲,妖怪不能插手人间事你都忘了吗”,两个声音越吵越烈,吵得沈橘橘胸口一阵发堵。

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了。

恰在此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
沈橘橘听到动静吓了一大跳,简直都以为妖警找上门来了,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真要是妖警上门得走窗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