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没有蹊跷,经过生辰宴对红墙里的窥探之后,说一句冷心的话,宫里大得每处都死过人,他们的消失小得连一滴水都比不过,在深潭上一丝涟漪都留不下。若每一个人都要被这么寻根究底,是永无止境的,天家,也不会允许。
不自觉攥紧了马车帘子,江可芙默然不语,瞥了盛缨灵一眼,缓缓放下了。
“我做不了主。”
“王妃!王妃!”
林堂扬鞭,在半空里一声脆响,一道鞭影从马前飞过。盛缨灵本能的向后退了一下,急缩回去,马鞭却只是从她发顶掠过,待回过神来,车轮已从她身前滚过去。
街边言语议论,因朱门里达官贵人的远去越发肆无忌惮,有好心妇人上去扶起跪在正中的盛缨灵,出言宽慰,少女勉强的笑了笑,只是望向那片宫墙的眸子里,一簇不甘的火,依然熊熊燃着。
禁宫之内。
晴空洗碧,明瓦在下熠熠生辉,伸手挡住些光,挥开随风逐来的飞絮,江可芙与恒夭行上宫道。
不疾不徐的靠一侧墙走着,想起适才变故,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儿,便也忽略了往来宫人有些唯唯诺诺,噤若寒蝉的神色动作。直到过玉泽宫时,遇到从宫里出来的太子妃。
“皇嫂。”
身后跟着红绮,神色疲惫倦懒,沈妙书面上些许恹恹,里面还掺着几丝难以言喻的为难,抬眼晃过一抹红影,就瞧见江可芙主仆二人,清丽的面孔露出几丝笑意。
“是你呀,今日倒有空,怎么想着进宫来了?”
“昨日去清音寺替小皇子求签了,寺里的思鉴大师赠了我一长命锁,正好拿来给小皇子讨个吉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