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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尚:“可是……”

“不必说了。”王银翘打断他,“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,就一定会做到,你出去吧,把曲中暖请进来。”

姜云尚只好说:“是……大小姐,你若撑不住,奴才就在外头。”

他走后,王银翘深吸一口气,取下头上的湿毛巾,一咬牙从床上坐起,双腿一盘,乌黑长发从一边肩膀垂下,她像一头病恹恹的白色山鬼,通体雪白,乌发漆黑,一双漆黑的眸字透过眼前垂下的雪白床帐,盯着对面的雕花木门。

吱呀一声,木门缓缓打开,一只黑色靴子从背后迈了进来。

一步又一步,黑色靴子停在雪白床帐前,一双带着审视的眼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,半晌才一个上扬的,带着疑问的语调:“王姑娘?”

王银翘嗤笑一声:“不用试探了,我就是谢天令。”

曲中暖闻言,竟笑了。

“王姑娘是不是又没睡醒?”他笑,“你的病是太医看的,太医在你身上,可找不到一丝一毫修炼过的痕迹。”

王银翘心里啧了一声。

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走了,她目前最大的依仗是什么?可不是她刚亮相没几天的测字本领,毕竟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她一指破石,在假山上写字,才是曲中暖坚信她是谢天令的理由。

……可是这一切就像个泡沫,被太医给扎破了。

毕竟一个习武之人,无论学的刀是剑,是掌是腿,身上必定留下修炼过的痕迹,莫说他们,就算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,只要他日复一日的写字,手指上也会留下作为证据的老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