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中暖深吸一口气,问妇人:“当真?他当时指着穿嫁衣的女子,说她是魔君谢天令?”
“不错。”妇人叹息一声,“我还是从其他老人那,才知道这个人,怎么可能呢?一个一百多年前的人了……”
难怪谢宴对此深信不疑。
遗像上的老人一百多岁,他搞不好真的见过活着的谢天令,见识过那个武者为尊,凡人如同蝼蚁的年代。
否则,怎么解释他这么大的反应?
谢宴得到消息应该晚了一步,要不然,以其性子,就算老爷子已经中风,也会连人带椅子被扛去锦衣卫所,接受谢宴的一对一审问。
“能带我去成衣铺看看嘛?”曲中暖问。
“好,就在这边上。”妇人在前头引路,不一会,就将他带到了成衣铺前。
天色已暗,成衣铺内点起了一根蜡烛,因为店主老妇人节省的性格,所以灯芯掐得极细小,微弱的灯火,仅能提供最基本的照明。
曲中暖走进店里,停在当日老人站着的位置,举目望去。
一间普普通通的起居室,一床一桌两椅,房间不大,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紧紧挤在一起。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?”他指着前方的起居室道,“你公公当时指着的,不是那个穿嫁衣的女子,而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?”
“这……”妇人也是第一次走进这家的里屋,惊讶发现里面这么小,两个人就能塞满,不禁有些犹豫道,“如果那天他们站得近,也有可能吧。”
曲中暖觉得极有可能。
尤其是这家人这么节俭,每根蜡烛都故意把灯芯弄细,好让它能够烧得久一点,导致屋里就算点了灯,还是显得很昏暗。
这种昏暗,也有可能误导当时在场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