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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王银翘,她略显动容,竟一下子忘记了旁人,只看着她一人,连说出来的话,也像是对她一人的解释:“我的为人,你问问四周的人就知道,我念了一辈子佛,连只鸡都没杀过,我怎么可能去害人?”

曲中暖:“哦?所以你是不承认了?”

“我不承认。”步烟环仍看着王银翘,似乎怕她也像旁人那样怀疑自己,略有些激动,“我相信国有国法,律法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,殿下,你若觉得是我杀的人,还请你拿出证据来,你说我下了药,我下了什么药?”

王银翘愣愣看着她。

半晌,她缓缓解下腰间香囊,举给她看。

步烟环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,香囊是她一针一线治出来的,她拖过它,悲伤地看着王银翘。

“爹逼我嫁人时,你把这个给了我,说夫家手段酷烈,若我难以忍受,就打开吃一点点。”王银翘的目光一样悲伤,“只要一点点,就能睡到天亮,什么烦恼,都能暂时抛之脑后了。”

“银翘……”步烟环的眼睛里一下子淌下泪来,从佛前起身,快步朝她走了几步,当即被一群人拦了下来,生怕她抢夺证物。

见她如此,王银翘也一下子拽紧手中香囊。

看着泪如雨下的步烟环,王银翘感到不敢相信,也无法理解,她瑟声问:“为什么?”

步烟环看着眼前的十六岁少女,恍惚间,似看见了十六岁时的自己,那时的她,刚刚懂得一件事——

一个人倘若被贴上不好的标签,她的一生就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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