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好了,这段时间,她每天送点小东西过去。吃的穿的用的,什么好的都给他送去一份。等他习惯了,再断上个几日,这欲擒故纵的效果肯定更好。
比起梓娇的心领神会,书房内的定远侯却觉得被人砸了口大锅下来。
定远侯难得哑言,“殿下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”
太子抬眉,“父皇对我很不满。”
定远侯脱口而出:“原来你知道啊。”
太子:“……这几日在侯府修门槛,我也悟出了一些道理。”
修门槛悟出的道理,定远侯还是很想听听的。他坐正身子,示意太子往下说。
“侯爷说得对,如果什么都可以随时换掉,那么我这太子之位也是可以换人来坐的。父皇让我来侯府,就是还不想放弃我。但我觉得,这么占着一个位子,也不合适。”
定远侯震惊无比,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殿下为何会这么想?”
皇上是让太子冷静冷静,但太子来侯府才几日,就自己想着不当太子了……更让定远侯委屈的是,他真没苛待太子,除了让他修门槛,其他什么都不用做。
这口大锅,又黑又沉!
太子垂下眸色,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露出了委屈颓废的表情:“陈家这么没用,以后我要是登上了皇位,有陈家这样拎不清的外戚,我在那个位子上也坐不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