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。

“属下只偏向寨主。”

言下之意,是简云瑶相信了。

“他没有骗人。”简云瑶撑着头,姿势随意,眼神很认真。

“是我太武断了。”

简繁却道:“寨主怀疑也是有理由的。”

简云瑶侧脸看向她,简繁站在阴影与光线交际的地方,表情模糊。

“你倒是。”她站了起来,“好人坏人都让我做了不是?”

说罢,便绕过书案。

“回去休息吧,我一个人走走。”

简繁领命,没有跟上。

但她知道简云瑶要去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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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瑶那天晚上还是和平日一样,来到了傅朝朝的居所外。

她站在门口,看着屋内传来的浅橘色灯火,屋内两人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。

她听到屋里两人的交谈。

“走线走错了。”傅朝朝又一次看着阿喜,“拿过来。”

“公子,你已经帮我拆了三次了。”傅执喜递过手里的荷包,“要不就算了吧?我学不会。”

“胡说八道。”傅朝朝接过荷包,对着烛火看了看阿喜的绣品,他已经错了好几步,丝线与丝线之间交错叠压,结成一个小疙瘩。

“这步就错了。”傅朝朝指着其中一针,“怪不得乱七八糟的。这种绣活,你以后许了人家会被嫌弃的。”

“阿喜不许人家,就一直陪着公子。”傅执喜看着傅朝朝一字一句认真道。

末了,怕是傅朝朝不相信一样,他又认真强调一次。

傅朝朝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,捏了捏丝滑的锦缎。其实那话他也不喜欢听,他的绣活也很一般。都怪简云瑶,弄得他情绪不好,非要做这些事情让自己平静。

拉着阿喜说教他绣荷包,绣什么荷包,这是男子送给心仪女子的定情信物,他才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