闹出了人命,这些日子客栈便没有开门做生意,楼上的厢房收拾干净,暂住着简云瑶一行人。

现下云瑶一人独处,静静看着方桌上的信纸,研墨的动作断断续续。

她要给盛京的故人写信。可信要寄给谁,她一时间拿不定注意。她在盛京的好友不少,可无论是谁拿出这封和边关和西辽有关的信件,都会被牵扯这浑水之中。

这王茗牵扯的本就是两件事情,难办就难办在这其中的纠缠。

简云瑶皱着眉头,仔细思索着落笔的文字,甚至没有注意到丛外头走进来的人。

傅朝朝本来想要和简云瑶商量一下五十两银子的事情。

经过这事情一闹,这客栈的生意想是做不成了。

傅朝朝想把那五十两剩下的银子给了店主夫郎,能帮他度过这一遭。也一并算在他头上,到时候他做活还简云瑶就好。

他刚进来,就看到简云瑶拿着墨条沉思的模样。

傅朝朝迈步靠近,听到桌前,简云瑶的视线定在砚台上,耐着性子开口问:

“有事吗?”

傅朝朝的视线从简云瑶面前铺开的信纸上移过,“我知道你在犯愁如何传出这消息。我有办法。”

“比起那些远在盛京的人,这信若是有边关的守将千里奔袭送去盛京,远比你冒着暴露的风险更有效果。”

“我知道距离焦县最近的禁军的驻扎地。”

简云瑶瞳孔一缩,骤然抬头。

“你说你知道什么?”

傅朝朝没回答,简云瑶有着反应说明她已经听清楚他说得话,他没必要再重复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