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大伤小伤的事情,是她隐瞒他。他每次都是靠简云宿的好意才能知道她的消息,他伸手用力摩挲她身上的新伤旧疤。

简云瑶的动作也透着急躁。许久未见,她甚至没有半点傅朝朝的消息。

傅执喜被派遣到她身边,朝朝身侧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。

他娇气的很,脾气也不好,不知道那些伺候的是否能估计到。

宫里的人很会审时度势,朝朝会不会被欺负。虽然她很清楚,以傅朝朝的性子,被人欺负了一定会加倍讨回,可战事间隙,尤其是筹备完军务的深夜,她总是想起这些。

打仗,无外乎那些东西。她是边疆战场历练长大的皇女,即使休战多年,在山头上做了匪盗,可回到战马营帐之中,她依然是骨子里头的将军,是自信张扬的简家女子。

反客为主,她解开束发的发带,青丝滑下,在他身上遮拢出一片深沉的阴影。

傅朝朝突然抓住她的手,在帏账落幕的昏暗下,她微抬眸,弯起的眼角里有抚慰的企图。

傅朝朝一点都不害怕,他才是那个悦动不安的人。

他干脆拽着她的手,试图在这种时候引导她的动作。

简云瑶眼中抚慰变成了惊讶,然后演变成为傅朝朝一样的眸光。

她亲吻他,故意弄出声响。那家伙儿全然不知道羞涩,在表达感情上,他从来直接又炙热,

他力气一点都不小 ,抢夺着想要夺走主权。

争夺之中,简云瑶随手摸过先前解开的发带,向上一绕一捆,就困住了那双作怪的手。

“简云瑶!”他惊地大喊,却被前压的指腹堵住声响。

“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。”她的声音耳边,“记得咱们在山上见面的时候,我是怎么说得吗?”她的声音在方寸之间环绕,绕啊绕,将他绕得晕晕乎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