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埃尔摇了摇头,又指了指远方。

“到那边?那边有什么?”

诺埃尔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一个人还能到哪儿去?

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毕竟也算是自己把他坑到这里来的,白琼言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不管他。

于是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语言,问,“为什么要走?”

这个问题可能很难用动作解释清楚,诺埃尔思索了一阵,用缓慢地语速一词一词解释,“我会带来厄运,不能和你们同行。”

厄运?

白琼言道:“你怎么确定?”

“因为幸运之神抛弃了我。”诺埃尔回答。

幸运之神?

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感触的白琼言在听到这个词后扬起一侧眉毛,说话都流畅了很多,“什么神?这和祂能有什么关系?你运气好不好还能由祂说了算?”

这一连三个反问句对诺埃尔而言显然也颇为冒犯,他脸上带了些不悦,却不想和白琼言起争端,只是很不赞同地偏开脸。

白琼言说完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,道,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虽然理解不了他这种奇怪的思维,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显然不是这个。

“你出现在这里有我的责任,”异乡话是越说越熟练,白琼言说得都没有停顿了,“这里不是你家乡,你不会给我带来厄运。”

真有厄运她也不怕。

诺埃尔还是不想留下。

白琼言道:“你自己怎么生存?”

诺埃尔轻轻扬唇,微微抬手,身侧便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木,其上还结着果子,随后,树木下的土壤翻新,里面的有害灵力全部消失,地面变的平整,最后,平整的地面上凭空出现了一座精致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