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琼言瞬间站起身,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,道,“进来说。”

诺埃尔也收好了茶几上摆着的东西,神色严肃下来。

钟镜站在屋内,语速极快但逻辑清晰,“刚刚白大人走后,我依言在九层转了一圈,挨个问了问情况。有一户始终没开门,我开始以为在休息,就略过了。大概一刻钟后,我遛完一圈又回去,用力敲门,但还是一点声音没有。我回忆起那间屋子里住的是个妇人,平时把什么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,不像是会一到房间倒头就睡的类型,还睡得那么死连敲门声都听不见。所以我觉得不太对劲,就试着开了下门——没锁。进去后就看到……之后我就立刻找您来了,没有惊动任何人,那间屋子我也锁上了。”

他顿了下:“贸然闯入别人房间是我的过失,我事后会去领罚。”

“你做得很好,”白琼言道,“我和你去一趟。诺埃尔,你和黎哲分头,查看一下第十层的情况。”

诺埃尔颔首,眼神示意黎哲跟上。

事关重大,黎哲也顾不上和诺埃尔闹别扭了,站起身就跟着他离开了。

随后,钟镜也带着白琼言去了第九层的房间。

没有惊动任何人,他神态自然的打开门,侧身请白琼言进去,又随手带上房门。姿态闲适,好像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。

白琼言进入到房间内后,抬眼扫了一圈屋子,目光最后才定在了那具尸体上。

房间如钟镜所说,确实像是一个整洁的人住的地方。

那名妇人静静躺在床榻上,发簪插在自己的脖颈,鲜血流了满床。然而除此之外,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极为规整,就连被单都被叠好放到了一遍,以免被床上的血迹污染。

看得出来妇人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,甚至提前收拾好了房间才自杀的。

“她的室友呢?”白琼言问道,“这么长时间,一直不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