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岩伸手摁发胀的太阳穴:“我在呢,我又不能从下水道逃走。”
陈非池不再唤她,开始沉默。
闷坐了几分钟,宋岩重新开门出去,便见陈非池已穿戴整齐,立在右手边的矮柜前冲红糖水。
见她出来,他将红糖水递给她,不自然地咳嗽一声,“喝点这个,听说补血。”
宋岩脸颊微热,她、她那又不是来例假了。
她接过杯子,走到到窗前,一把拉开窗帘,然后在沙发椅上坐下。
陈非池在她身旁入坐,随意地将手搭在她背后的靠背上。
察觉到身旁陈非池打量她的视线,宋岩低头喝红糖水。
陈非池靠过来一会揪一下她身上那件印着蜡笔小新的白色卫衣,一会拨弄她的头发,一会又拿手指在她腿上打节拍。
宋岩移到哪儿,他就追到哪儿,手愣是没闲着,还不停地发出各种感慨:
“岩岩,你多大了?还穿蜡笔小新?”
“岩岩,你这身衣服穿了多少年?我好像以前就见过。”
“岩岩,你头发怎么又剪得这么短,留长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她终于被逼到沙发角落,陈非池脸贴上她的脸,指了指窗户里的两人,故作惊愕,“岩岩,你的脸怎么看起来比我的还大?”
宋岩放下水杯,侧过脸,薄唇绷成一条线。
陈非池圈住宋岩的上臂,下巴搁在她肩膀上,憋着笑问,“想换个姿势显脸小吗?”
宋岩闭了闭眼,平静道,“陈非池,你真幼稚。”
陈非池默了会,忽地用力掰过宋岩的肩,迫她的脸对上他的,鼻尖相触,呼吸相交。
宋岩指尖掐入手心,睫毛扑棱像飞舞的蝶,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