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踌躇好久,终究是没有发出。

这样做未免幼稚……

陈非池起身,走到书桌前,钥匙打开书桌抽屉,翻出一月前,酒店交到他手中的宋岩遗失的录音笔。昏黄的灯光下,他低着头,扶着桌子站了好久,这才咬牙点开。里面宋岩带着笑得声音流淌出来:“angeler,陈非池他并没有童年和整个青春期都在我家住,我对他并不熟悉,甚至连点头之交……”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录音笔又一次扔进角落,黑暗中陈非池自嘲一笑:“胆小鬼。”

他嘲笑宋岩胆子小,他何尝不是?

angeler说的对,他不是是真不感兴趣,只是害怕宋岩从头到尾就对他没有兴趣。

第二天陈父陈母已回了家。

陈母敲响了他的房门,在外面唤:“非池,下来吃早餐了。”

楼下喧闹已久,但听见陈母喊她吃早餐,他还是很有些愣怔。

敲门声又响了两次,便归平静。

半小时后,陈非池带着满脸冷淡姗姗来迟。

楼下餐厅,只有陈母和陈父两人。他们不约而同地望着餐厅的窗外,窗外后花园的青草地上,刚学会奔跑的两岁的弟弟陈非洋在和育儿嫂玩抛球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