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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他吼:“知道了!”

他从眼睛里笑出来,转身离开。

看到他笑,她烦躁的心情竟也得以平复。宋岩抓了把自己的头发,有种深深地无力感。

申城的晚十一点,亮了数个小时的明珠塔终于暗下。陈非池收回视线,拉上了卧室的窗帘,将自己关进黑寂的室内,躺上铺好的床褥。

许久,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起,来电铃声溢出。

陈非池接过看了眼来电显示:许星河。他公司的合伙人,也是他的校友。

陈非池喂了声:“什么事儿?“

那边许星河问:“刚才开视频会议的时候,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太好?“

陈非池声音沙哑:“抱歉。“

“白天不过是去你父母的公司开了个会,就累成这个样子。现在正是我们公司的成长期,你确定你能忙的开?”

“我确定。”陈非池说,“只要表现得蠢一点儿懒一点儿,我父亲不会给我太多事的,他本来对我工作价值的期待就不高,不然也不会试图用我的婚姻价值来换利益。”

许星河懒洋洋地说:“不是因为工作,那便是因为女人了? ”

陈非池不吭声。

许星河又道:“按照我国的国情,女方比男方的年纪大,又家境悬殊,主要会顾虑双方的父母。把这个问题解决了,一切迎刃而解,其他的都是小事。”

陈非池开了口,“不是这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