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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非池朝她点点头,她便走了。

他们告别的那一瞬,我竟有点儿理解陈非池为什么会瞪我瞪了一晚上。

他多害怕啊,要是我突然提及我和他发生过的事,他和那女孩纯洁的感情就毁了。

我又是多么的龌蹉,竟自以为是的把成年人的恋爱规则加到未成年身上,即使未成年有成熟的身体,该也是纯洁的心。

我想,陈非池该是以为自己在做青春期常有的梦,梦中人是那女孩,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我床上,就突然意识到那个人是我。

女孩走后不久,陈非池买了单,我们起身离开。

外面雪已经停了,大雪将地面完全覆盖,下台阶时我好几次险些摔倒,都是他稳稳地扶住我。其实从前也有这样的情形,他会边扶我边骂我笨,让我抓紧他的胳臂。可那天,他一句话都没说,反过来将我的胳臂抓得更紧。

渐渐地,我有点儿受不了,用力将手抽开。

果然抓得越紧,放手时就摔得越重。

我跌坐在地上,寒冷和疼痛刺进我掌心。

陈非池终于不耐烦了,问我发什么神经。

我吼他,反问他发什么神经,到底要对我说什么,一直磨磨唧唧,像个男人吗?

他反过来吼我,说:你才磨磨唧唧,一直不肯见我,只会当缩头乌龟。最后又没把你怎么样,有点胆量好不好?

看看吧,他就是害怕因为这事儿,怕和我扯上关系。我难过的哭了:是没怎么样!你未成年,我成年,都是我的错,你满意了吧!

他静了下,冷哼说虽然他未成年,但他身心都是个成熟的男人,所以都是他的错。

他半蹲在我面前,帮我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