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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岩轻轻地嗯一声。

陈非池咬了下她的耳朵,道:“对不起,不该隐瞒你。”

宋岩笑了,“没关系。”

她心想,餍足了的男人果然心情会转好,终于有了点儿哄人的意识。

陈非池脸颊蹭她的脸,“你那时对我很冷淡,我只是想看到你为我吃醋,想确信你还在乎我,想给自己一点信心。“

宋岩怔了好久,低下眼来,什么也没说,身体往后挪了下,身体贴的他更紧。

陈非池唇角扬起,闭上眼。

室内重新安静下来,客厅上高挂的时钟内,分针又转了1/4个圆,宋岩耳后传来陈非池沉重的呼吸声。她轻缓地拨开陈非池缠着她的长手长脚,咬咬牙,和他彻底分开,从沙发上下来。

男人的睡颜很乖,眉心平整,长而密地睫毛垂着,唇角有着和缓的弧度,完全不似不久前,如凶狼般对她为/所欲/为的男人。

宋岩忍不住拿起手机,偷偷拍了张照片,“乖宝/宝。”

室内开着冷气,这样睡着未免会着凉。宋岩拉了沙发上的薄毯为陈非池盖上,俯身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,小声说:“床上一套,床下一套。”

日头已高挂,阳光正盛,厅内很是明亮。

餐桌边沿的暧昧痕迹,桌脚破碎的只用了一次就报废的布料,客厅地毯的褶皱,掉落一地的衣服和抱枕,所有凌乱的一切,都明晃晃地撞进宋岩眼里。有几只麻雀停在玻璃门外,朝她叽叽喳喳嚷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