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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此彼此,陈非池心说。听邱安许这样说,陈非池反倒平静下来,心平气和:“岩岩一直希望我学有所成,所以我不敢放松自己,尽快学成才回国。你也看到了,我一回来,岩岩就重新回到了我身边。”

邱安许直视陈非池:“如果我没有因为旧病复发后怕拖累她,让她结婚不久就变成寡妇,选择忍痛对她放手,你猜猜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还是我?”

陈非池答非所问:“你隐瞒了她,她迟早会离开你。”

邱安许慢条斯理说:“我想由穷变富是锦上添花,由富变穷才是伤口撒盐。”

陈非池默了两秒,耸耸肩:“你也说是如果了。”

邱安许沉默。

陈非池问:“还有什么话想说?”

邱安许扭过头,看窗外路灯下树影重重,自言自语般道:“我前面其实有个亲哥哥,他也是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,做过三次大手术,还是只活到六岁就过世了,我的命比他长多了。”

陈非池走到窗前,将半开的窗户关到只剩一条缝,不让夜晚的凉风吹进室内,温和道:“我弟弟也有先天性心脏病,他一岁的时候在美国动过一次手术,现在体力和精神比其他小朋友还好。其实现在的医学越来越发达……”

邱安许打断他:“我堂哥已开始收购东池的散股。”

陈非池瞳孔微缩,转头看邱安许。

邱安许看着他,缓缓说:“我堂哥安衍打算重启收购东池集团的计划,我今天上飞机就是被他叫回来商量此事的,没想到中途犯病,我之后大概会有漫长的修养期,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
说到这儿,他闭上眼,疲惫道:“他因此对我很失望,不打算让我再参与东池集团并购案,所以抱歉,我不能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