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今日倒有些不同,多了一个和她一样不“矜持”的小姐,倒是稀奇的很,难得的很,这样的性情中人可少见。

姜文姬隐隐约约看到了沈涵脸上红红的疤,微微一愣,原来这性情中人是因为疤痕才一直戴帷帽,又见同座的贵女,没一个和沈涵搭话,像是把她当做了透明人,似乎座位之间的空隙都大了些,本想结交沈涵的姜文姬迟疑了。

倒不是她嫌弃沈涵毁了容,而是担心她脾气古怪。毕竟她从来没在夫人们贵女们的宴会上见过沈涵,也能推断出沈涵是因容貌才不出门的,吃饭都带着帷帽,一个如此介意自己容貌,如此在意别人眼光的人,肯定不好相处。

姜文姬歇了和沈涵说话的心思,她怕是很难有一个不嫉妒她容貌真心和她相交的闺中好友吧。

沈涵不知道,姜文姬对她有了这么大的误解。因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养,沈涵没有和姜文姬说话,吃完了饭也没找着机会。

齐氏坐在另一桌,时刻关心女儿的她,自然没错过这座上得微妙氛围,她知道贵女们不待见娇娇,也知道会有流言蜚语,娇娇也可能会难过,但她不后悔这么做。

一时的难过,一时的流言蜚语,也比一辈子被男人争夺囚禁更好,她只想让自己女儿平安开心的过完一生,名利夸耀皆是过眼云烟。

齐氏很庆幸,永安伯是一个真汉子,他虽会卖力为伯府争出息,也会要求嫡子成才,但他不会卖女儿换取利益,仅这一点,齐氏就愿意为他操持家务,否则,她拼死也要保全娇娇。

午宴过后,便是玩闹的时候,长公主让姑娘们都去赏花游玩,与此同时,驸马也邀各家少爷去作诗咏花。

这一下子,姑娘们都走完了,只除了沈涵还坐在齐氏身旁,她戴着帷帽很难被人忽视,走在最后的长公主看不下去了。

“涵姐儿今日难得出来,就别呆着不动了,走跟我一起去赏花。”长公主说着就要拉沈涵的手。

沈涵迟疑着看向齐氏。

“夫人就别担心了,有我在涵姐儿吃不了亏,就让她去玩玩吧。”长公主又对沈涵笑道,“一会儿你娘也会跟母后去赏花呢,你跟着她们多无趣呀?还是和我一起去玩。”

话都说道这份上,齐氏也不好拦着了,更何况一会儿各家夫人赏花肯定要谈起婚嫁之事,甚至会谈起各家儿郎闺女,当场议亲也是有可能的,这些确实不好叫娇娇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