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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这是一个好的征兆,只要他不再接触直观刺激。

母亲暗下决定不再让他们见面。

医生了解情况后却提议,问题的源头不是出在刺激体赵园身上。

最主要的,还是邓祁自己。

他有心结。

至于这心结到底是什么,解释起来也不复杂,三两句便能说清,无非就是在外界过高的压力下。被现实打败了意志,认为自己无能,把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自我身上,并加重,这是许多抑郁患者的通病,只是邓祁,可能属于比较严重的那一类。

如此反复循环,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深渊。

唯一能救他的,是他自己。

可邓祁,到底是没走出来。

从科技大学回来以后,赵园的生活趋于平静,曾经凌冽引人的短发不知不觉间快要齐肩,陆予铮调侃过一次,问她还减不减短,闻言她也只是淡淡睨过他一眼后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
但并未打算剪。

什么外界的活动也不再参加,博乐社那边递交了退社申请,每天除了上课,就是绕着学校的湖边跑圈。

带着耳机也不与旁的人交流。

陆予铮觉得她这状态不对,几番纠结过后把赵园拽去了医院。

女生倒也不反抗,就这样规规矩矩地去和他做了评估。

结果是——

赵园身理和心理都健康的不行。

反而是陆予铮有点轻微性的焦虑。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