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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年末的时候转院去了c市,陈女士过去做陪护,后续随着全国感染人数陆续上升,高风险地区陆续限制人员进出,封城的消息也一并传出。

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听见新闻频道的跟进报道后,赵父也一颦眉心挂上了暂停营业的告示牌,开车去c市的那天和赵园简单叮嘱了两句,最后拉着邓祁在夜色下聊了很久。

在这特殊的节点,简眠公司的业务也随之拉停,迎来了继上次离婚风波后的又一次长时休假。

只不过这次,她的心情要好很多,是真的空闲下来,开始在客栈里照顾几个孩子的起居。

日子过的很快。

煎熬又不安的一年,无妄天灾搅地人心头惶惶不安,赵园每天起床的第一件是就是打开电视新闻,关注疫情的实施进展。

然后再给陈女士那边打去电话,一遍又一遍地叮嘱他们,要带好口罩,注意人员接触和定时的体温测量。

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事,好像这样才能让心里绷着的那根弦,没那么紧张。

但到底,还是天意难为。

赵爷爷离开的那天,是周三的早晨,彼时赵园刚结束上午的作文课,起身打开窗户透了会儿气,抬眼却正好看见隔壁楼顶放着的那顶天文望远镜。

是赵爷爷年轻时工作常用的那顶,赵园小时候还曾用它看过星星。只可惜后来镜筒年岁已久,有不少的零件无奈脱落,又是上世纪古早的物件,好多零件在现在的市场上难以复原。

于是就只能搁置在顶楼上吃灰。

这会儿冷不丁地入眼,赵园的眉心没忍住下意识地一颦。

不算好的预感在心头荡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