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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着那件很久远的事情,可以追溯到一切事物的本源。

少年的思绪渐渐放空,陷入回忆之中。

陈暮赶回出租屋的时候,屋子里的人已经没有动静了,问吕蔓要完密码后破开门,四下打量一圈不见赵园人影,卧室里凌乱的衣物搁置着,陈暮略显慌乱地推开卫生间的门。

入目即是那把沾着血迹的薄刀,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儿,有陆陆续续的痕迹滴在锋利的刀面上。

冰冷、潮湿、毫无生气,是令人窒息的现场。

浴缸里躺着的女人脸色是让人心窒的白。

陈暮踉跄着脚步走过去,极力克制的弦绷到顶端,手迅速往前探上鼻息,万幸,还有呼吸。

旋即打了急救,陈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去卧室里找来几件干净的居家服撕成布条,绑在赵园上臂止血位置进行固定,一切做好,握住她冰凉的指尖。

焦灼的等待急救,那是陈暮一生中最为无奈的时刻。

什么也做不到,只能静静感受着手下的生命在流逝。

赵园呼吸在变浅,幅度一点点微弱下去,直到外面响起救护车的鸣笛。

紧急送往医院。

吕蔓赶到的时候,男人狼狈地靠在走廊冰凉的墙头,西服的内衬被血污染地凌乱,手上也残存着血迹,因为无空清洗而开始干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