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临尧的反应截然不同,他死死地盯着阿蕴,轻声问:“阿蕴,是这样吗?”

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两三米,他却第一次觉得,阿蕴忽然离他很远很远,远得好像穷其一生都追赶不上。

他又觉得,阿蕴似乎早就离他很远了,从九岁那年,从甫一诞生,就已经定下了今日的结局——他甚至从未调查过她的身世。

万千思绪,归为一瞬。

阿蕴点点头。

赵临尧猛地跪下,膝盖撞上地板的声响极其清脆:“草民拜见公主。”

这边儿子行了礼,赵贸也缓过神来,从震惊到懊悔,不需多久,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,他现在满是后怕:“臣谢罪,之前臣冒犯公主,万请公主原谅!”

“不过是几日禁足罢了。”阿蕴说。

赵贸却听懂了这绵里藏针的话,立刻顺台阶自罚:“臣自请三月紧闭,除必要上朝外绝不出府,以赎臣之罪。”

三个月,远比阿蕴的那段时间长。

在被簇拥着离开侯府时,阿蕴对赵临尧说了最后的几句话:“不要忘了把木马送给小阿霄。”

以及——

“小侯爷,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。”

赵临尧痛如刀绞。

一月后,皇帝向世人宣告,寻回先皇之女,封,信昭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