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翰立刻站了起来。

赵临尧又一遍详尽地讲述了那一战,冯翰的眉头紧锁:“你是说,他的武功,不像你所学过的任何一种武功。”

赵临尧点点头。自小练武,他汲取百家之长,南拳北腿,东枪西棍,都有所涉猎,也与各门各派的人都对打过,但那晚与刺客的打斗,没有让他觉出一丝熟悉感。

冯翰道:“好好回忆起来,模仿刺客的动作,来和我打一场。”

一番打斗过后,冯翰眉头仍未解开,“我有一些想法,但还是……”

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,但不敢妄下定论。

“师傅,到我值班的时间了,我先走了。”赵临尧说。

冯翰抬头一看天,确实,他都不知道已经练了这么久。

赵临尧冲回自己的屋中,迅速换了一身衣服——方才练武出了许多汗。阿蕴从小就嫌弃汗味,每次他练完武,都要催着他冲澡换衣服。

等他到时,正好是交接班的时间,上一班的侍卫开玩笑道:“你前几天每次提前来那么久,今天终于坚持不住啦?”

路蕴听见屋外侍卫的声音,也在心底暗诽赵侍卫卡点工作的行为。面上,她神色不变,吩咐绿琴叫赵临尧进来。

赵临尧大步走进屋中,利落地向公主行礼。

路蕴开门见山:“赵侍卫,那晚刺客行刺,你能辨出他用的是哪家武功吗?”

赵临尧一愣,路蕴和他想到一块去了。可惜,赵临尧摇摇头:“卑职不知。他的身法行动,不像是我学过或者对战过的任何一种武功。”

路蕴手支撑着下颌思考,说:“你学过的武术种类不少,几乎各地代表都有所涉猎,而相近的地区,功法也大致同源,怎会如此陌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