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的房檐上挂上了橙黄的灯笼,隔着窗户与风雪,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光晕。

路蕴自嘲地笑笑,下午她与赵临尧还在调笑接吻,晚上就回到了应有的位置与关系,冷冰冰的,一板一眼的,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薄情。

但是对他们的关系来说,这样就好了,不应该再往前走了。

几日后,雪霁天青,信昭公主放弃了对温暖的依恋,乘着车向皇宫行去,她要去找皇兄借人。

路烨一年到头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,整日喜气洋洋的。路蕴见到他时,都觉得他这幅模样不可思议。

前两年过年时他也没有这样啊。
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,”路烨倚在榻上,“朕这叫双喜临门。又是过节,又是有孩子,朕高兴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。”

“我都算好了,孩子大概在今年秋天生下来,正好皇后坐月子的时候不冷不热,差不多孩子百天的时候就又快过年了,到时候还是双喜临门……”路烨兴致勃勃地勾画他的美好未来,路蕴只觉得他吵闹。

在漫长的单方面育儿经交流后,他们终于进入了正题。

“你是说,楚彦箐可能有问题?”路蕴垂眸吹了吹茶。

“我没有确切证据,”路蕴说,“但我猜测他一定与其他势力有勾连,我越去了解此人,就越觉得,他不会只给自己留一条路。”

路烨皱眉:“但根据我的观察,朕不觉得他和朝中哪派有什么关系。”

当初他正是看中了他的孤身一人,背景干净,才在梁国公爵位之事上一锤定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