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不知道如今赵临尧成了自己的侍卫,倘若知道了,不定要怎么唠叨。

方移松在一旁瑟瑟发抖,颇为敬佩地看了看赵临尧,神仙吵架,一触即发,身处风暴中心的赵侍卫居然还能这样淡定,实在神奇。

赵临尧心中却不似他表面上那样平静,他对皇上的骤然发难本并不在意,但当他亲耳听见路蕴出言维护,心头还是不可避免地一颤。

几人离开小吃摊后,继续在灯市上闲闲地逛,方移松寻了个机会,凑到赵临尧身边低声说:“赵侍卫,圣,公子是不是之前见过你?”

“许是吧,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。”赵临尧淡淡地说。

“幸好他日理万机,没空像我们这些禁军一样记住你。”方移松感慨,“要不是我知道你忠心耿耿,怕也是要以为你在公主府是别有用心。”

赵临尧低笑一声:“说是别有用心,倒也没错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,几不可闻,方移松正留心关注着皇上的状况,一时没有听清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
赵临尧摇摇头:“无事。”

言语说出口,便悄然随风而逝,然赵临尧此间心意,似磐石难移。

夜色愈深,游人们渐渐散去,精巧的花灯仍未熄灭,但底下经过的行人却少了许多,店家们吆喝着收摊儿,最后没卖完剩下的东西几乎白送给顾客。

终于有些冷清了。

夜色已深,天气越发得冷,路蕴等人不再闲逛,回府的回府,回宫的回宫。

临别时路蕴冻得鼻尖泛红,却欣慰地发现皇后面色红润,并不觉得冷,倒是十分有精神。路蕴很高兴她在孕育着生命时还这样的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