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公子,我与你们并没有什么过节吧。”赵临尧神情淡漠,他只记得其中一人,是哪个侍郎家的混小子,另一人只有模模糊糊的印象,却不记得姓名。

安王的宴会上,摔一个没关系,打三个那就是给自己找事儿了,赵临尧略一思付,决定和平解决。

“没什么过节,你说得倒简单,那我问你,我为何从马上摔下来,到现在走路还不稳当。”王公子撕下最后一层礼貌的外衣,气急败坏地质问。

“原来当时去骚扰人良家姑娘的就是你啊,”赵临尧对几年前的恍然大悟,“我只是竖了几个钉子罢了,谁知道会有什么人的马受惊。”

当年他和阿蕴见路上有姑娘垂泪,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夜里他负责往姑娘家门前放钉子,阿蕴去告诉姑娘家里人第二天出门小心,后来果真没再有人来骚扰那个姑娘。

现在赵临尧终于明白了,竟是这个败类,亏他当年还觉得此人本性不坏,只是浪荡了些。

剩下那个不知姓名的人也开口道:“哼,当年你那样嚣张,醉香楼的顶层包间从来都不给别人,如今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你终于也落入这般境地,当真是大快人心!”

赵临尧冷笑一声,醉香楼的包间算什么恩怨,他算是明白了,这三人来势汹汹,根本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,怕是墙倒众人推,见他失势,便来落井下石踩上一脚,把当年骄傲的人踩在脚下,才好让他们自己展现自己的高高在上。

他年少时张扬恣意,锋芒毕露,这群人当是不爽他许久,然而那时在赵临尧面前只敢灰溜溜低头走,只到直到现在才敢嚣张地讲话。

但他们怕是要失望了,赵临尧挽了挽衣袖,现在的他,与软弱可欺可没有一丝干系。

“哼,别嘴硬了,”孙轩昂已经站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硬是抬起下巴说道,“你如今在谁手下当差,竟然还能进这春日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