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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栖一时语塞,这平安络,她仿佛早就送过陛下……当时夹在经书里了,在缝隙里,位置挺隐蔽的,想来他没看见。就算看见,也不会怎么样。

当下对弹剑说,“陛下不喜欢逾矩的,而且我给他的东西,他都不喜欢。”

是他亲口说她做的糕难吃,还说她变戏法有失规矩,以后都不准再变了。

那人难伺候得很,说落她时很是不留情面,她才不要去自讨苦吃。

弹剑无语,也说不出别的话来。

这般蹉跎了一下午,用过晚膳,玉栖瞧着外面天色黑了,便困恹恹地解了头发,漱洗之后,便靠在枕被间漫然地读话本。

倒也不是她爱懒,只是这小年之日宫中虽烟花四绽,却也仅限在外面,待在这芙蕖小殿中,是感受不到热闹的氛围的。

相反,天一暗,一灯如豆,殿中还有些微的冷清之感。

今日宫中有夜宴,越国女王的到来,陛下定要忙碌一夜,是不会过来的。

无事可做,倒不如早睡。

刚躺下不一会儿,便听得殿外似有人低语,次第传来一阵拜见之声。

玉栖在昏暗中猛地睁开眼睛。

她浑然惊诧,知是谁来了,睡意全无,趿了鞋出门迎接。

此时天虽已黑透,但外界皎月微闪,宫灯明亮,倒也能看得见东西。

赵渊今日一改往日那老成的装扮,着了件月白长袍,腰间系了暗红的腰带。这般亮色映衬在灰蒙蒙的天空下,显得他丰神潇洒,没有皇帝身上那股世俗的富贵气,反倒像冬雪中走来的遗世独立人。

一抬眼,胶着的视线,正好将她相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