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箐觉得她的头又开始疼了。
徐令姜打着扇子,温声道:“春芽,你把昨日同我说,你要学医的那些话同霍大夫再说一遍。”
春芽又一字不落同霍箐说了一遍。
霍箐却道:“你想错了,就算你会医术,也并不是能救活每一个人的。”
“啊?这样吗?!”
春芽抬头,茫然看着霍箐。
霍箐并非是不想收她为徒。
只是她深知,女子行医有多难,她吃过的那些苦,她不想让春芽再吃一遍,可霍箐却没想到,春芽想了想,又问:“不能救活每一个人,但是我能救活一些人,对么?”
对上春芽清澈的眼神,霍箐没办法撒谎,便点了点头。
春芽立刻笑开,颊边梨涡深深:“能救活一些人也是好的呀,而且我是女孩子,我以后要是会医术了,荷香姐姐她不舒服了,我就能帮她看了。”
霍箐问:“荷香姐姐?”
春芽点点头:“荷香姐姐和我住在一个屋子里,她平常对我可照顾啦。可是,每个月总有几天她会生病,我说要请你给她看,她却说她的病男大夫看不了,只有女大夫才能看,可是城中的医馆里,没有女大夫呀!所以我想着,以后我要是学医了,我就可以帮她看了呀!”
听完春芽这一番话,霍箐顿时觉得羞愧不已。
她作为女子,自幼学医时被迫女扮男装,在学医小有所成后,只目光狭隘的看见,女医者无法存活,却没看见那些因觉得,那些因难以启齿饱受女病折磨的女子。
“怎么了?”春芽见她们都不说话了,神色瞬间变得不安起来,怯怯问:“夫人,霍箐哥哥,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?”
徐令姜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