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寿节过后,藩王本该都要离京回藩地的。
可赵承贞却‘病了’,他回藩地的事只得暂时被搁置了。而在‘养病’期间,赵承贞也没闲着。
赵承贞打听到,这两年,端贤太子和先皇因政见不和,常有争执。
但赵承贞知道,所谓的政见不和,不过是先皇想把一个干净清明的朝廷,交到端贤太子手中而已。光凭这一点,他压根就没机会。
不过好在,赵承贞又打听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这两年,王家势力愈发庞大了,先皇担心太子仁慈,将来恐有外戚专权之祸,已有意除掉王家。
一面是君父,一面是岳父,夹在中间的端贤太子正在竭力周旋。
赵承贞便决定从此事上做文章。
首先,赵承贞告诉端贤太子,有人准备了王将军通敌卖国的证据,第二日便要上奏先皇了。那时,尚在病中的端贤太子,不知其中是圈套,只以为先皇是趁他生病之际,直接对王家下手了,端贤太子便命人去毁掉那些污蔑证据。
争执间,先皇心腹被失手杀了。
但心腹的下人中拼死逃出去,向在行宫的先皇报信,说太子已在起兵谋反。
先皇本不信此事,奈何王家也已知晓了先皇欲除掉他们的打算,他们不愿坐以待毙,便以太子的名义起兵谋反。待太子知晓时,已是为时晚矣加骑虎难下了。
再加上与太子不和的妖道紫巅在旁煽风点火,兼之王家以太子名义起兵,先皇盛怒之下失去理智,才酿成了端贤太子身亡的悲剧。
“我父王身亡后,你趁着皇爷爷龙体抱恙时,主动请缨调查此事,然后将你参与的痕迹全部抹去,是不是?”
赵承贞披头散发跌坐在龙椅上,只紧紧攥住扶手,面色阴沉:“你既已知晓,又何须来问我?”
“官家——!”
大监惊叫着,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三年了,当年所有的证据全都被抹去了,官家这是何必呢?!
赵承贞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