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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誉说罢,对裴夫人行了个礼,仍是扶着她往前走。

到得房中,等房门掩上,成宣才恼怒道:“你方才在天工坊可不是这么说的,说好了既是同僚,也是朋友呢?”

裴誉进府时,早已命人在房中备好了热水,他打湿了帕子,又拧干后,递到她面前:“你敷一敷额上,消肿快些。”

“母亲她沉迷道法,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儿身,从不理会我与何人交友。”待成宣怏怏不乐接过帕子,他才道:“我已对母亲说得清清楚楚,你我只是袍泽之谊,她不信,你也不信?”

“若今日换作在沙场征战,咱们便是过命的交情。其中一人若受伤了,另一人照看,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?”他那般坦然自若,倒让成宣觉得自己心眼太小,想得又太多了。

见她敷了帕子,裴誉又拿起一个瓷瓶,放在她身侧,又瞧了瞧她伤处,见红肿也微微消退,便道:“药在此处,敷完了便涂药。若无别的事,我先走了。”

“你真要走了?”成宣狐疑道。

“你想我留在这儿过夜?”裴誉笑如暖阳,道:“不是你说要避嫌吗?”

成宣装傻道:“不,不,不。哪敢劳烦世子!裴大人,快去休息吧!”

他掩上门,眉宇间笑意消失无踪。这样也好,他们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,就如从前一般。

第41章 天工坊

成宣又做梦了。